然后就去了其他一(yī )些地方,可惜都没办(bàn )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yí )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huān )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zhe )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duàn )旅游并且不断忧国(guó )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shì )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huò )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tù )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我刚刚(gāng )明白过来是怎么回(huí )事情,问:你见过有(yǒu )哪个桑塔那开这么快的吗?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wèi ),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yǐ )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rèn )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于体会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guó )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wěi )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zhàng ),一凡指着一部奥迪TT的跑车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shí )候就是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xiě )了一个纪实文学,投到一个刊物上,不(bú )仅发表了,还给了我一字一块钱的稿费。
第一次(cì )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xiē )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hái )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bīn )馆,居然超过十一(yī )点钟要关门,幸好北(běi )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lǐ )面看电视,看了一(yī )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尤其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tīng )他们说话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胞的心都有。所以只(zhī )能说:你不是有钱(qián )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guó )?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样的穷国家?
后来这个剧依(yī )然继续下去,大家(jiā )拍电视像拍皮球似的(de ),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家放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回上海。
到今(jīn )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wéi )要说的都在正文里(lǐ ),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bú )容易。四年的执著(zhe )是很大的执著,尤其(qí )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yào )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jìng )或者飞驰。
而老夏(xià )因为是这方面的元老人物,自然受到大家尊敬,很多泡妞无方的家伙(huǒ )觉得有必要利其器(qì ),所以纷纷委托老夏(xià )买车,老夏基本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的回扣,在他被开除前一共经手了十部车,赚了(le )一万多,生活滋润,不亦乐乎,并且开始感谢徐小芹的离开,因为此(cǐ )人觉得他已经有了(le )一番事业,比起和徐小芹在一起时候的懵懂已经向前迈进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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