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qǐ ),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jiàn )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le )
你走吧(ba )。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shì )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rèn )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qīng )点了点头。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yě )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jī )动动容的表现。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hòu )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景(jǐng )厘无力靠在霍祁然怀中,她听见了他说的每个(gè )字,她却并不知道他究竟说了些什么。
景厘大(dà )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yìn )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tōng )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yào ),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gè )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shàng )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qīng )——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听到他开(kāi )口说起从前,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景厘也不(bú )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zhǐ )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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